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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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
#060
.
“你真想聽？”
衡傅時低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姜洛枝收回視線，她推開他，“算了，我也不想知道，跟我也沒有關系——”
“她是被我弄死的。”
姜洛枝渾身一僵，然而身後的人卻說的雲淡風輕，就好像自己碾死了一只螞蟻一樣。
“你走之後我找過她，她承認了是她告訴你的。”
“所以，因為這件事你就殺了她。”姜洛枝聲音有些顫抖，不敢相信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就這麽被衡傅時扼殺了。
雖然自己很不喜歡這個芙伊，但真相是她告訴自己的。
“不是。”衡傅時聲音冰冷，開口道，“兩年前她給我下.藥想要爬上我的床，被我發現了。”
姜洛枝心口一顫，“你是怎麽讓她死的？”
衡傅時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他認真看著她，“我不想讓你知道。”
姜洛枝垂下眼眸，衡傅時這麽說，她一定死得很慘……
衡傅時拿起碗，“做好了，不喝要涼了。”
姜洛枝坐在座位上，衡傅時將碗放下，她剛要伸手去拿勺子就被衡傅時搶先了。
“我餵你喝。”
“我自己有手。”
“我想餵你。”衡傅時端起碗，舀了一勺放在了姜洛枝的嘴邊。
姜洛枝沒有喝，她別過臉，“我自己來。”
衡傅時沒有說話，他自己喝了，一只手捏起姜洛枝的下巴湊上前。
姜洛枝感覺到粥一點點的進到了自己的嘴裏，她覺得惡心想吐，然而面前的人死死的抵著她的嘴。
她咽下去了他還不滿足，逐漸變成了一個深吻。
“好喝嗎？”衡傅時松開她，看著她問。
姜洛枝眉頭緊皺，從嘴裏擠出幾個字，“惡心。”
衡傅時也沒有生氣，重新舀了一勺放在了姜洛枝的嘴邊。
姜洛枝別過臉，冷聲道，“不喝。”
“不喝會餓。”
“飽了。”
衡傅時呼吸有些沈重，他慢慢將碗放下，拉過她的手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你又拿自己的身體來威脅我了。”
記憶回到三年前，她也是這樣拿自己的身體來威脅他離婚的。
“沒有。”姜洛枝聲音冰冷，好像在對一個陌生人說話。
衡傅時垂下頭，他將她摟的很緊，“曾經你對我好的時候，是我沒有珍惜，現在我們之間變成這樣，是我純屬活該。”
姜洛枝一想到自己剛剛將他後背上的圖案發給了衡津言就覺得很對不起他，但他曾經又何嘗不是這樣對待自己的。
她張了張嘴，想到現在還有挽回的餘地，她開口道，“到底怎麽樣才離婚，要怎麽樣你才能放過我？”
衡傅時心口一陣陣痛，“不可能。”
姜洛枝眼眶濕潤，有些酸澀，她垂下眼眸看著他，她給他退路了，但他不接受，那就不要怪她了。
“衡傅時。”
衡傅時擡眸看她，懷裏的人眼眸通紅，“我在。”
姜洛枝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我想殺了你。”
衡傅時拉過她的手背在上面落下一吻，“好。”
姜洛枝睫毛微顫，只聽見他又說，“我把命給你，你的心再給我一次好不好？”
“你沒有機會了……”
衡傅時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我陪你去，有沒有什麽想做的，我也陪你，或者不管你想做什麽，我都陪你。”
“如果你沒有出現，我現在還在繼續好好的生活。我很喜歡那樣的生活，可你偏偏來打擾我……”
如果他沒有出現，現在自己還在給她的學生們上課，每天三點一線。
“你想回英國嗎？我陪你好不好？”衡傅時試圖在她的眼神中尋到一絲柔情。
姜洛枝避開他的視線，“我想要沒有你的生活。”
“我讓你回英國，但是你身邊那個人必須是我，到地方之後我不會打擾你，你可以當我不存在。”衡傅時伸手摸著她的臉，“你不要再逃跑，我已經錯過這三年了，三年裏我每天都在自責，都在懺悔。我甚至以為這輩子都找不到你了。”
這三年裏，他僅靠著那段不到兩個月的時光維持著，就是想著哪天真的找到她。
“衡傅時，認識你的那年，我二十一歲，我明明可以像別人那樣，瀟灑自由。現在我二十四歲，仔細想來我們那些事情，如果我能聰明點早就發現了，你是不是看到我那樣的時候，都在想，我怎麽那麽蠢……”姜洛枝眼裏沒有光，越來越黯淡。
“對不起。”
“我累了，我想休息，你不要打擾我。”話落，姜洛枝從他的身上起身上了二樓。
衡傅時沒有去打擾她，他收回視線，福叔從別墅外面走了出來。
“傅時，她已經是衡津言那邊的人了。”
衡傅時垂著眼眸，沈聲道，“無所謂，她想要我死，那我就死。”
“我不信你對這個毫無防備。”福叔眉頭微蹙，他眼裏的衡傅時是每走一步都精心設計好的，運籌帷幄，一手掌握。
“沒有做任何防備。”
“你背上的圖案如果被那些人知道，九死一生，你明不明白？這些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有多少人想要你死？”
衡傅時松了口氣，“她想要我死，我三年前就對她說過了，我的命是她的，她想要怎麽處置，我都無話可說。”
“你和夫人的事我不想插手，但這件事牽扯到了那些人，我不得不說出來。你太感情用事了，傅時，我認識的你不是這樣的。”
衡傅時哂笑道，“你跟芙伊說了一樣的話。”
福叔垂下眼眸，“芙伊小姐死之前最後一句話，你知道是什麽嗎？”
“我不想知——”
“好好活著。”
福叔的話打斷了衡傅時的話。
“你那樣對她，她閉眼最後一刻還在為你考慮，不管怎麽說，她為你做的那些是任何人都比不過的，連我也比不過。”
衡傅時擡眼，眼眸異常的冰冷，他第一次用這樣的眼神去看福叔，“衡家那邊怎麽樣了？”
福叔嘆了口氣，回道，“你父、衡浩他最多還能撐到後天，老爺的身體還不錯，其他人還是跟從前一樣。”
“嗯。”
“衡浩怎麽說都是你的親生父親，你真不打算去看看他？過段時間就真的看不到了。”
衡傅時毫無波瀾，語氣平淡，“他只承認衡津言是他的兒子，他說過這輩子都不想看見我。他死不死，與我無關，我更想看見他備受折磨，這輩子都半死不活，死了對他來說太痛快了。”
……
姜洛枝躺在床上，她根本就睡不著，盡管腦袋昏沈，但她此刻卻是無比的清醒。
她給家裏人打了個電話說是自己會留在衡傅時這裏兩天，具體原因沒有說，他們是不同意的，但在姜洛枝的執意下才勉強同意。畢竟這件事發生在她自己的身上，她有權利去選擇，只要衡傅時不做出什麽事情，他們也就不再幹涉了。
臨近傍晚，姜洛枝接到了傑弗瑞的電話。
“我下飛機了。”
“嗯。”
“你說的那些我都看到了。”傑弗瑞語氣略微停頓，“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留這麽一手。“
姜洛枝語氣帶著滿滿的歉意，“對不起，我也沒有想到。傑弗瑞，你不用等我了。”
那頭沈默了好一會兒，“如果你們真的離婚了，如果他沒有出現，站在你身邊的人會不會就是我？”
姜洛枝聲音沙啞，“是……”
“有你這個答案，我不遺憾了。洛枝，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我想我應該愛上你了，你是第一個讓我心動的女孩，不管以後發生什麽，如果需要我就告訴我，我一定無條件幫你，還有這份喜歡我會藏在心裏，如果你們離婚了，你可不可以告訴我？”
姜洛枝嘆了口氣，“他不會跟我離婚的，我沒有把握，而且現在我有別的事情要做，我不想讓你牽扯進來。”
“那件事情對你有危險嗎？”傑弗瑞有些擔心。
姜洛枝知道衡津言也不是善茬兒，他自己一個人是不可能知道那些的，他背後一定是有人，有人只是想利用他，而衡津言則是想借自己的手去查清楚衡傅時的那些事情。
“這件事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你不能牽扯進來。如果運氣好，我們可能還會再見，如果運氣不好，我們可能不會再見了。”
傑弗瑞感覺心裏忐忑不安，“洛枝，你不要做傻事，你不要去做危險的事情，等我忙完這邊的事，我會去找你。”
姜洛枝仰頭迫使自己的眼淚憋回去，“傑弗瑞，你暫時不要在我身邊了，我已經欠你夠多了。你先去忙你的事吧，我不能跟你說太多。”
傑弗瑞哪裏放得下，但這邊實在是有事情，他不得不離開她身邊，“好，但你不能做傻事，更不能做讓自己有危險的事。”
“好，我知道了……你忙吧。”
最後電話掛掉後，姜洛枝才放下手機，躺在床上梳理著腦海裏亂七八糟的事情。
夜晚。
衡傅時來到了房間，他手裏拿了把水果刀，走進來放在了桌子上。
“你不是想要殺我嗎，我把刀放在這裏。”話落，他在姜洛枝的身邊躺下了。
姜洛枝撇頭看了眼桌上的刀，很鋒利……
“你瘋了。”
“嗯。”衡傅時將她摟進懷裏，“今晚一起睡，如果想要殺我，小心點，不要劃到了手。”
“……”
“你認為我不敢殺你嗎？”
“沒有。”衡傅時摟緊了幾分，“洛枝，我的命是你的，殺了我，你就能解脫了。”
姜洛枝知道他就是認定了自己不會拿刀殺他。
“你就非要如此嗎？”
“那你呢？”衡傅時垂著眼眸看著她。
“你在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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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傅時低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姜洛枝收回視線，她推開他，“算了，我也不想知道，跟我也沒有關系——”
“她是被我弄死的。”
姜洛枝渾身一僵，然而身後的人卻說的雲淡風輕，就好像自己碾死了一只螞蟻一樣。
“你走之後我找過她，她承認了是她告訴你的。”
“所以，因為這件事你就殺了她。”姜洛枝聲音有些顫抖，不敢相信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就這麽被衡傅時扼殺了。
雖然自己很不喜歡這個芙伊，但真相是她告訴自己的。
“不是。”衡傅時聲音冰冷，開口道，“兩年前她給我下.藥想要爬上我的床，被我發現了。”
姜洛枝心口一顫，“你是怎麽讓她死的？”
衡傅時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他認真看著她，“我不想讓你知道。”
姜洛枝垂下眼眸，衡傅時這麽說，她一定死得很慘……
衡傅時拿起碗，“做好了，不喝要涼了。”
姜洛枝坐在座位上，衡傅時將碗放下，她剛要伸手去拿勺子就被衡傅時搶先了。
“我餵你喝。”
“我自己有手。”
“我想餵你。”衡傅時端起碗，舀了一勺放在了姜洛枝的嘴邊。
姜洛枝沒有喝，她別過臉，“我自己來。”
衡傅時沒有說話，他自己喝了，一只手捏起姜洛枝的下巴湊上前。
姜洛枝感覺到粥一點點的進到了自己的嘴裏，她覺得惡心想吐，然而面前的人死死的抵著她的嘴。
她咽下去了他還不滿足，逐漸變成了一個深吻。
“好喝嗎？”衡傅時松開她，看著她問。
姜洛枝眉頭緊皺，從嘴裏擠出幾個字，“惡心。”
衡傅時也沒有生氣，重新舀了一勺放在了姜洛枝的嘴邊。
姜洛枝別過臉，冷聲道，“不喝。”
“不喝會餓。”
“飽了。”
衡傅時呼吸有些沈重，他慢慢將碗放下，拉過她的手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你又拿自己的身體來威脅我了。”
記憶回到三年前，她也是這樣拿自己的身體來威脅他離婚的。
“沒有。”姜洛枝聲音冰冷，好像在對一個陌生人說話。
衡傅時垂下頭，他將她摟的很緊，“曾經你對我好的時候，是我沒有珍惜，現在我們之間變成這樣，是我純屬活該。”
姜洛枝一想到自己剛剛將他後背上的圖案發給了衡津言就覺得很對不起他，但他曾經又何嘗不是這樣對待自己的。
她張了張嘴，想到現在還有挽回的餘地，她開口道，“到底怎麽樣才離婚，要怎麽樣你才能放過我？”
衡傅時心口一陣陣痛，“不可能。”
姜洛枝眼眶濕潤，有些酸澀，她垂下眼眸看著他，她給他退路了，但他不接受，那就不要怪她了。
“衡傅時。”
衡傅時擡眸看她，懷裏的人眼眸通紅，“我在。”
姜洛枝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我想殺了你。”
衡傅時拉過她的手背在上面落下一吻，“好。”
姜洛枝睫毛微顫，只聽見他又說，“我把命給你，你的心再給我一次好不好？”
“你沒有機會了……”
衡傅時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我陪你去，有沒有什麽想做的，我也陪你，或者不管你想做什麽，我都陪你。”
“如果你沒有出現，我現在還在繼續好好的生活。我很喜歡那樣的生活，可你偏偏來打擾我……”
如果他沒有出現，現在自己還在給她的學生們上課，每天三點一線。
“你想回英國嗎？我陪你好不好？”衡傅時試圖在她的眼神中尋到一絲柔情。
姜洛枝避開他的視線，“我想要沒有你的生活。”
“我讓你回英國，但是你身邊那個人必須是我，到地方之後我不會打擾你，你可以當我不存在。”衡傅時伸手摸著她的臉，“你不要再逃跑，我已經錯過這三年了，三年裏我每天都在自責，都在懺悔。我甚至以為這輩子都找不到你了。”
這三年裏，他僅靠著那段不到兩個月的時光維持著，就是想著哪天真的找到她。
“衡傅時，認識你的那年，我二十一歲，我明明可以像別人那樣，瀟灑自由。現在我二十四歲，仔細想來我們那些事情，如果我能聰明點早就發現了，你是不是看到我那樣的時候，都在想，我怎麽那麽蠢……”姜洛枝眼裏沒有光，越來越黯淡。
“對不起。”
“我累了，我想休息，你不要打擾我。”話落，姜洛枝從他的身上起身上了二樓。
衡傅時沒有去打擾她，他收回視線，福叔從別墅外面走了出來。
“傅時，她已經是衡津言那邊的人了。”
衡傅時垂著眼眸，沈聲道，“無所謂，她想要我死，那我就死。”
“我不信你對這個毫無防備。”福叔眉頭微蹙，他眼裏的衡傅時是每走一步都精心設計好的，運籌帷幄，一手掌握。
“沒有做任何防備。”
“你背上的圖案如果被那些人知道，九死一生，你明不明白？這些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有多少人想要你死？”
衡傅時松了口氣，“她想要我死，我三年前就對她說過了，我的命是她的，她想要怎麽處置，我都無話可說。”
“你和夫人的事我不想插手，但這件事牽扯到了那些人，我不得不說出來。你太感情用事了，傅時，我認識的你不是這樣的。”
衡傅時哂笑道，“你跟芙伊說了一樣的話。”
福叔垂下眼眸，“芙伊小姐死之前最後一句話，你知道是什麽嗎？”
“我不想知——”
“好好活著。”
福叔的話打斷了衡傅時的話。
“你那樣對她，她閉眼最後一刻還在為你考慮，不管怎麽說，她為你做的那些是任何人都比不過的，連我也比不過。”
衡傅時擡眼，眼眸異常的冰冷，他第一次用這樣的眼神去看福叔，“衡家那邊怎麽樣了？”
福叔嘆了口氣，回道，“你父、衡浩他最多還能撐到後天，老爺的身體還不錯，其他人還是跟從前一樣。”
“嗯。”
“衡浩怎麽說都是你的親生父親，你真不打算去看看他？過段時間就真的看不到了。”
衡傅時毫無波瀾，語氣平淡，“他只承認衡津言是他的兒子，他說過這輩子都不想看見我。他死不死，與我無關，我更想看見他備受折磨，這輩子都半死不活，死了對他來說太痛快了。”
……
姜洛枝躺在床上，她根本就睡不著，盡管腦袋昏沈，但她此刻卻是無比的清醒。
她給家裏人打了個電話說是自己會留在衡傅時這裏兩天，具體原因沒有說，他們是不同意的，但在姜洛枝的執意下才勉強同意。畢竟這件事發生在她自己的身上，她有權利去選擇，只要衡傅時不做出什麽事情，他們也就不再幹涉了。
臨近傍晚，姜洛枝接到了傑弗瑞的電話。
“我下飛機了。”
“嗯。”
“你說的那些我都看到了。”傑弗瑞語氣略微停頓，“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留這麽一手。“
姜洛枝語氣帶著滿滿的歉意，“對不起，我也沒有想到。傑弗瑞，你不用等我了。”
那頭沈默了好一會兒，“如果你們真的離婚了，如果他沒有出現，站在你身邊的人會不會就是我？”
姜洛枝聲音沙啞，“是……”
“有你這個答案，我不遺憾了。洛枝，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我想我應該愛上你了，你是第一個讓我心動的女孩，不管以後發生什麽，如果需要我就告訴我，我一定無條件幫你，還有這份喜歡我會藏在心裏，如果你們離婚了，你可不可以告訴我？”
姜洛枝嘆了口氣，“他不會跟我離婚的，我沒有把握，而且現在我有別的事情要做，我不想讓你牽扯進來。”
“那件事情對你有危險嗎？”傑弗瑞有些擔心。
姜洛枝知道衡津言也不是善茬兒，他自己一個人是不可能知道那些的，他背後一定是有人，有人只是想利用他，而衡津言則是想借自己的手去查清楚衡傅時的那些事情。
“這件事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你不能牽扯進來。如果運氣好，我們可能還會再見，如果運氣不好，我們可能不會再見了。”
傑弗瑞感覺心裏忐忑不安，“洛枝，你不要做傻事，你不要去做危險的事情，等我忙完這邊的事，我會去找你。”
姜洛枝仰頭迫使自己的眼淚憋回去，“傑弗瑞，你暫時不要在我身邊了，我已經欠你夠多了。你先去忙你的事吧，我不能跟你說太多。”
傑弗瑞哪裏放得下，但這邊實在是有事情，他不得不離開她身邊，“好，但你不能做傻事，更不能做讓自己有危險的事。”
“好，我知道了……你忙吧。”
最後電話掛掉後，姜洛枝才放下手機，躺在床上梳理著腦海裏亂七八糟的事情。
夜晚。
衡傅時來到了房間，他手裏拿了把水果刀，走進來放在了桌子上。
“你不是想要殺我嗎，我把刀放在這裏。”話落，他在姜洛枝的身邊躺下了。
姜洛枝撇頭看了眼桌上的刀，很鋒利……
“你瘋了。”
“嗯。”衡傅時將她摟進懷裏，“今晚一起睡，如果想要殺我，小心點，不要劃到了手。”
“……”
“你認為我不敢殺你嗎？”
“沒有。”衡傅時摟緊了幾分，“洛枝，我的命是你的，殺了我，你就能解脫了。”
姜洛枝知道他就是認定了自己不會拿刀殺他。
“你就非要如此嗎？”
“那你呢？”衡傅時垂著眼眸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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